唐昊🐝

*HPparo，德姆斯特朗唐昊*格兰芬多孙翔

*突发文，梗和脑洞来自 @诳言堂楼礼 【伞修】《The gift of the Magia》，在唐昊转学到蛇院和毛茸茸德校间我选择了B！CALL ME 小蜜蜂牌脑洞打印机

*七千字，需要评论投喂，另一篇点文我在写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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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长桌，早餐的水果燕麦片从罐子中溢出，腌猪肉和烤鱼给予精力旺盛的狮子们热量。

孙翔从牛皮卷中取出金制的开信刀，被草草卷起的羽毛笔尖蹭脏了学姐苏沐橙的袖口。忽视了美人的怒视，孙翔急急忙忙地裁开信封、翘开印着灰狼的蜡制家徽。

唐昊的信，两天来一次，频率再高他家正窝在水果麦片里的银鹫要发脾气。飞越半岛和北海，两天内往返已经是这只脾性似主人的鸟忍住不啄人的极限。

信封开了，孙翔手心一凉。几枚雪花从信封中漏出来。他捏着信封往桌沿上敲了敲，果然，千百枚六角六边的晶莹雪花从封口飞出，在孙翔面前下了一小场暴风雪。折成飞龙的信纸跟着飞出，在斯堪的纳维亚的风雪中跳舞。

“噢哦？”坐在孙翔右手侧的苏沐橙赞叹出声，而孙翔的耳尖早已红到滴血，气得想把唐昊的信使拔出来，把自己塞到麦片里去。

“毛病，”他闷着声音骂了句。雪花接触到人的体温后纷纷融化，将他的睫毛和发梢弄得湿漉漉的，而凭唐昊的实力，本可以让这些人造的雪景保持不化，这绝对是故意的。

纸做的飞龙骨骼还在半空中撒欢。在银鹫眼前舞了一遍，又跳到牛角包山尖上。眼看一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格兰芬多们想帮他做一回龙骑士，孙翔忍不了了，他跳到饭桌上把正想飞上浮动的烛台跳踢踏舞的纸龙抓了回来。

嘭。韩院长从主席台上扔了颗栗子过来，孙翔恰巧缩回长椅，躲过了院长的训诫。

给孙翔：

收到信和礼物了，等你生日再给回礼。最近生病了被关在宿舍好无聊。你圣诞节去哪过？

                                 唐昊

 

如果银鹫能读书看报，看到这飞越千山万水的三句话会不会一口血喷出来气死？

三句话，言简意赅，承前启后，连换三个话题，而孙翔只关注到正中间的那一个。生病了？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印象中唐昊身体很好从没病过，还有，不是说……

“靠！”

他被护主的鹫鸟啄了一口。

鉴于来信的长度，孙翔的回信也短小精悍。他从搭着铜扣的书包里摸出唐昊给他的密码本，歪歪扭扭地写下八杆子打不着的几个单词。双子座流星雨，JKR，耶诞节和门罗。

给唐昊：

生病了？圣诞节待学校。

                                孙翔

 

变态的德姆斯特朗！

他把信栓在银鹫的腿上。

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端的黑巫师巢穴对学生们的管制极为严苛，来往信件必须受到校方的检查。在孙翔几次爆粗致使信件被截后，走出训导室的唐昊决定给他的笔友一份自制的密码本。密码本的原理很简单：寄信人的句子经过附加魔法的密码本转换形成随机无序的几个单词，收信人用对应的解码本将单词转换为原句，加密法阵每半小时变化一次。一个可以用于战争的密码工具被他们用来进行一年级生水平的对骂，王杰希教授知道后要痛心了。

 

半年前。

“你不认识我？”裹着披风的外校生问。

孙翔茫然地摇摇头，他有点想把手放到外校生的熊皮领子里头，一定很暖和。

在魁地奇球场边盯了他一个下午的德姆斯特朗三年级生上前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吼道，“你脑子没问题吧？！”

“你才傻咧！”孙翔把手抽回来，藏到宽大的袖中。这人力气好大，手腕肯定被捏青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谁啊？”

被连问两个问题的外校生闭了嘴，虎着脸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唐昊。”

唐昊？这名字很耳熟哇。

“你跟唐柔什么关系？”孙翔想到了同级的女生，齐耳短发，和眼前这人有一样的黑发灰眸，还享有同一个姓氏。

“堂姐。”

名叫唐昊的外校生在孙翔主动提起自家美貌的姊妹后很不高兴，板着张脸像孙翔欠了他八百个金加隆似的。孙翔被人甩了脸色也开始不爽，但还是本着三强争霸赛期间要善待客人的原则引着唐昊去了大厅。

唐昊坐在他旁边，占了苏沐橙的位置，和孙翔中间只隔了一把光轮2201。桌对面的唐柔有些吃惊，递过来一瓶蓝莓酱算打了招呼。

“还真的很像，”孙翔往吐司片上叠培根，“在臭脸方面。”

唐氏姐弟一人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行了，你，唐昊是吧，你都问了三遍了！你是麻瓜的答录机吗？”

“老子初吻都给你了！”

“接吻又不会怀孕……你瞎说什么？！”

布斯巴顿的张佳乐学长端着一盘鲑鱼沙拉吹响了口哨，调子是老土欢快的《婚礼进行曲》。格兰芬多长桌的年轻人们纷纷放下刀叉，魔杖指向穹顶，杖尖放出银星和彩条。

 

“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孙翔手撑膝盖，大声喘着气。唐昊表情认真严肃，不像作假，如果他们不认识，唐昊为什么要莫名对他说无厘头的假话？

会不会——该不会——孙翔被想象中指腹为婚的狗血场景吓得脸色发白。他还年轻。还不想——

唐昊背靠着冰冷的石墙，扯开制服黑色短披风的系带，“你两年前去过德姆斯特朗，溺水了，我救了你，你说除了以身相许无以为报……哎行了行了，我骗你的。”

他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孙翔的手腕。孙翔挣了挣，这回没挣脱。

“我们以前是朋友。”

孙翔挑了挑眉毛，“不可能。我看你第一眼就很讨厌你了。”

唐昊被噎得无话可说，半晌才道，“你以前也很讨厌我。”

“嘿，我就说嘛，”孙翔取出了魔杖，在渐暗的走廊中轻声絮语，“荧光闪烁。”

一团小小的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

唐昊抿了抿嘴唇，深灰色的眼眸映着孙翔冷淡的神色，“我没说谎。不过，你不记得就算了。”

德姆斯特朗，常年处于凛冽寒冬之中。它宏大的黑暗的奥秘，在客人离去后都会被通通消除。唐昊是知道的，他只是很不甘心。

两年前他和孙翔并排坐在德姆斯特朗陪审席式的教室长凳上，腿脚都够不着地。孙翔金色的短发像雏鸟羽毛一般柔软，蹭得他的耳尖发痒。如今的少年身形颀长，发心也漫出了深褐。两年，对于十来岁的少年人来说太长了。况且还有黑魔法作祟，忘记他，只剩下他也是应该的。

孙翔盯着唐昊的背影啐了句，“有毛病。”他没想到，晚上一爬进休息室，就被喝大了的狐朋狗友们拱了出来，美名其曰创造机会让他跟未婚夫共度良宵。

 

“我日……”

北欧人的船只藏在黑湖的迷雾中，透过月光只能看清黑色的桅杆。塞壬的雕像刻的船头，船只头高尾低，甲板倾斜，像一只漂浮在波罗的海海面上的幽灵船。

孙翔招来光轮2201，飞越湖面。他刚刚轻手轻脚地降落在甲板，腰上就被人用锋利的东西抵住了。是一把餐刀。

“如果不是我值夜，你早死了，”唐昊贴着他耳边说。

孙翔有些尴尬，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造访，“塔楼的口令改了，我进不了宿舍。”

“说谎。”

孙翔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向一脸法不容情的唐昊放了大招，“我来看你。”

“……哦。”

唐昊带他参观了学校的大船，带孙翔飞上桅杆，给抻直了手臂大喊“我是黑湖之王——”的逗比裹上熊皮披风，还从百宝袋般的袖子里摸出一杯热腾腾的芒果汁。

搞得孙翔很不好意思。

“你不是坏人吧？”

唐昊的白眼环绕赤道一圈。

“对我这么好做什么，闹得你对我别有所图似的。”

唐昊踢了孙翔一脚。狭窄的桅杆瞭望塔，只够两个人勉强挤着站。孙翔吓得扔了雪人形的马克杯，抓紧了唐昊的手。

噗通。雪人杯子沉底。唐昊趁乱把披风换过来，把孙翔裹了进去。

“我图你什么？骗财还是骗色？”

孙翔终于把手埋进唐昊毛乎乎的领子下面，被抵着额头也没觉得哪儿不对，顺着话头回道，“你也知道我又帅又有钱啊？”

唐昊想把孙翔扔进黑湖喂章鱼。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可以随意加入霍格沃兹的课程旁听，以达到文化交流的目的。唐昊找孙翔要了份格兰芬多的课表，别开与斯莱特林为伍的同窗，和孙翔等人同进同出。

“你们没有课要上吗？”孙翔用胳膊肘撞了撞坐在一旁看书的唐昊。

“有啊，这不是在写吗。黑魔法阵的论文。”

孙翔瞥了一眼羊皮卷上繁复的古代魔文，耸耸肩膀，“我问的是特殊的课程——耍棍子喷火什么的。”

唐昊想起三强争霸赛开幕式时德姆斯特朗的入场，有些尴尬。威武雄壮是威武雄壮，被孙翔提起来就有几分不好意思。

“周末一起去霍格莫德吗？”他岔开话题。

这是一段短暂而美好的岁月，有苏格兰的群山、湖泊和草地。唐昊围观了孙翔的每一场魁地奇比赛，看他被黄油啤酒呛到时先笑到肚子疼再递出手帕，巨章鱼长长的触角撩起湖水，把坐在湖畔发呆的孙翔的衬衫浇得透明。他们四目相对时先愣了几秒，后又拍着肩膀笑起来。

唐昊很少这么高兴过，没事的时候他从来都不笑的，但重遇孙翔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孙翔跟他是相反的，没事儿的时候笑得无忧无虑，发梢落在阳光里。

如果不能拥有这个人，唐昊想，一直看着他那么开心的样子也不差。

 

“孙翔在哪？”唐昊一路上撞了好多人的肩膀，问了许多次同样的问题。东塔，地窖，图书馆，大厅，回廊……怎么连个孙翔的人影都没有？

“猜左边还是右边？”穿着蛇院制服的苏沐秋拦下他，像拦路的斯芬克斯石像般要求黑发的外校生做出选择。

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吹响了集合的第一声号角，十五分钟后，起锚回程。

唐昊的手搭在紧身制服皮带的魔杖套上，他才懒得管那么多，干脆一点，两个都要。

“和我打架可是会浪费时间的哦。”

“可恶，”唐昊咬牙，瞪着苏沐秋左右手中的两卷羊皮卷，一新一旧，“要旧的那个。”

“哎，”苏沐秋失望，“明明我做的新品也不错啊。”

唐昊打开纸卷，杖尖点了点，“寻人的地图？怎么用？”

苏沐秋耸肩，“这么快猜出来了？没劲。用法它会教你，”说着，便没了影子。

挤挤挨挨的字母像小蚯蚓似的从羊皮纸的纸纹中钻出。唐昊开始头疼。

你是德姆斯特朗的人？三强赛结束了？谁是冠军？ By 大脚板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又一个尖头叉子！By 大脚板

别害怕，告诉我们德姆斯特朗的校训就好。  By 月亮脸

嘿！小子！你的阿尼马格斯也是鹿吗？   By 大脚板

别急，大脚板，他只是得了鹿疾路基deeeeee…… By 尖头叉子

阿尼马格斯变形是家徽灰狼的唐昊没看懂最后的一串乱码是什么，可能苏沐秋给他的这份皱巴巴的地图太旧，出了故障。

“万恶奉行，”杖尖点字，他遵照地图的指示念出了校训。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密码核准完毕，完整的霍格沃兹地图在纸上展开。唐昊看着蚂蚁一样的人名有些头痛，挥挥魔杖用了定位查询的魔法才在猫头鹰棚的位置找到了孙翔。

“该死，跑那么远。”

留给他的只有十分钟。

“孙翔！”半球型穹顶下，猫头鹰的羽毛纷飞。唐昊打着喷嚏钻进猫头鹰棚，把站在窗口发呆的孙翔拽到阳台。

窗外是墨绿色的黑湖，湖岸边有几对相拥道别的德姆斯特朗与霍格沃兹的情侣。年轻人的爱情总是来得快、急、迫切，他们想把另一个人映进生命里，无论这份爱情来自荷尔蒙、理解还是承诺。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还没走啊，”孙翔闷闷地说。

“你盼着我走？”唐昊没忍住，拧了下他的脸。

孙翔张牙舞爪地拧了回去，唐昊脸颊上被刮出两道痕，“噗。”

“我操？”唐昊抬起肩膀蹭了蹭脸上的血痕。他往前一步扣住了孙翔的手，手指虚虚实实地贴在一处，“行了，霍格沃兹又不是我们学校，没有消除记忆的规矩，你别拉着脸。”

“记得写信给我，”他把落在孙翔发梢的白色羽毛摘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紧牙根捉起孙翔的手在指节处吻了一下。

猫头鹰们扑棱着翅膀从窗口钻出，黑船吹响号角沉入水下漩涡。孙翔像失了领地的狮子摇晃着鬃毛，焦虑地打转。

唐昊这个混蛋，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被迫留在学校度过圣诞假期的孙翔于圣诞节清晨收到了唐昊的来信，信封和一个深灰包装的礼盒摆在一起。

“下雪了，出什么门啊，”孙翔抱怨着，边将通行证递给教授。

他穿过铺满褐色方砖的回廊，踩在咯吱咯吱的雪地上，绕了个大弯子，从霍格莫德进入了尖叫棚屋。这座上百年历史的建筑疏于修缮，楼梯是随时要倒塌的模样。

“唐昊？”孙翔在二楼入口叫了声。该死，谁会把门钥匙藏在这儿？

有人在漫漫尘螨中咳了咳，“先说好，老子生病了还陪你出来玩，见到了不准笑。”

孙翔已经开始酝酿笑意了。待唐昊摘下狐皮圆帽，露出额上两丛支楞着的鹿角时，孙翔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叫棚屋即将被笑声震成粉末。

损友，说的就是孙翔这种唐昊摔跤他要先笑了再扶他起来，唐昊失恋他得先揉好肚子再陪他喝酒的人。

他金棕色的眼珠子里蕴了泪花，擦擦眼角，一本正经地问，“我的圣诞礼物也是从鹿角上摘下来的吗？”

唐昊想把额上两簇尖角藏回帽子里，可奇怪的是，帽子戴不回去了。

他的鹿角正在长长。

“这是鹿疾，”唐昊说，“少见多怪。”

“我还真没见过。让我摸摸？”孙翔扑向唐昊，后者一缩一躲，两人下巴撞在一块，痛得眼冒金星时拉扯着摔倒在地。

厚厚一层灰尘被划出一个人形。

孙翔趴在唐昊胸口，在他的围巾里闻到一股冰渣子味儿，凉凉的，硌着牙疼。唐昊还没到合法使用移形换影的年纪，每回来看他都是用飞行术穿越北海。穿过风和雪，带来翻涌着的海潮的味道。同样的味道孙翔在旁听一节高年级魔药课时闻过，在咕噜噜冒泡的桃红色药水中。

鹿角越长越长。如果刚才是眼睛湿润的小麋鹿，现在就是强壮的雄鹿。唐昊被鹿角硌着脑勺，只好把孙翔推开，坐好。

“怎么突然得了怪病？被人下药啦？”

唐昊用食指顶着帽檐打转，“家族遗传。一着急一生气就会发作。”

“该，”孙翔戳了戳唐昊的脸包肉，被人一巴掌拍下来，“你们家各个牛逼哄哄的，是应该有个天降神兵来治。哎对啦，以前怎么不发病？你之前也没少发脾气啊。”

唐昊犹豫，有些话说出口便收不回来了。可是不说，他又不甘心。不甘心孙翔近在眼前，又看着他跟别的人跑掉。

“是因为你。”

“啊？！这也能怪都我头上？”

“想到你就会特别急。”

“啊，”孙翔茫然地张张嘴。

“写信，寄吃的，你老是没反应。你知不知道——”

孙翔想逃跑了。可看着唐昊比往日认真的眼神，他又想，不行，不能把唐昊一个人扔在这里。他站起身，把唐昊也拽起来。

“你低下头，”孙翔退后一小步。

真心袒露到一半的唐昊有些懵，按孙翔的指示微微倾身，把鹿角凑到孙翔手心。摸起来有些粗糙，又有一些细小毛绒的鹿角有着石块树枝一般的温度，很难想象它们正长在唐昊身上。唐昊的体温总是很烫的。

“摸够了没？”

“够了够了，”孙翔也微微低下头，在圆润的鹿角顶端轻吻。

孙翔和唐昊的头三个亲吻，第一个是人工呼吸，第二第三是纯情的轻触。

第四个——

鹿角散成银辉，和百年历史的灰尘一道把他们俩围在正中。孙翔被唐昊搂着腰，从颈侧吻到唇畔。接吻的感觉很不赖，而唐昊，诚如他所说，表现得特别急。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紧随德姆斯特朗黑巫师的节奏在对方颈后留下了烙印。圣诞节假期孙翔被关在霍格沃兹，他得告诉在宴会中穿梭的男男女女们，这个一不注意就会长出鹿角的家伙有主了。

“欸，我说，给你换个新的密码本吧，”唐昊揉乱了孙翔柔软的金发。

“干嘛？”

“敏感词太多，怕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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