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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口味昊攻 主昊翔
【昊翔】HIGH SCHOOL!! 03
*一点五日更，昊翔普通高中生日常，你知道的男生们在以为自己是直男的时候的确会比较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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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唐昊穿了双黑色板鞋，鞋底很硬，但不妨碍他跳起来挑控在孙翔手中的球。带着橡胶味的新球触感很棒，轻快地随着唐昊手指的拨动飞出孙翔的掌控。放低重心，唐昊追着篮球跑动的轨迹几步跑到三分线外。
咚，咚。指尖拨球，指腹击球，指纹和掌纹贴合在篮球的表面。激烈的冲撞节奏缓和下来。第二轮，换唐昊进攻。
几个闪避就被断了球，孙翔心有不甘。他压低上半身，手臂自然舒张垂在大腿外侧，像一只紧盯着猎物杀气腾腾的黑豹。
唐昊是他的猎物，他要撕碎他，占有他。
见孙翔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样子，唐昊也很兴奋。他很喜欢，也很享受孙翔将他作为对手的时刻，因为这个时刻孙翔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孙翔想打败他，而他又怎么可能让孙翔得逞？
“别磨叽了，进不进来？”
“哼。”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取笑孙翔充满歧义的话语，唐昊一晃身，逼近篮下，开始进攻。孙翔选择正面对冲，用体型和力量的优势挡住唐昊。
好快。孙翔咂舌，唐昊直冲向他的方向，在闯进他怀里的一瞬间脚跟用力，一蹬，转变了方向。
“想跑？太天真了，唐昊。”他手长脚长，守备范围极大，紧贴着唐昊的身体横移，当下就把唐昊拦在一个很不舒服的位置。
唐昊不知抽什么风，周五的时候穿了套周一升旗仪式用的制服。湿透了的白色衬衫黏在背上，勉强能够窥见脊柱和背肌的形状。黑色的制服裤也限制了他的活动，他在孙翔的贴身防守中腾挪旋转，硬是找不到突破口。
篮球，是一项对身体素质和天赋要求极高的项目。孙翔和唐昊在这两项上堪堪打平，只不过处于进攻方的唐昊多了项得分的任务而显得处于弱势。
胶着的情况带来焦灼的内心。此时拼的就是在时光飞速流逝中谁更能忍，或者，谁更果敢。
唐昊扯起嘴角，作出一个极为细微不贴近看根本察觉不了的笑容。
噔。孙翔的心脏一紧，他知道唐昊要动了，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离得这么近，互相了解得这么深刻，唐昊居然也瞒得住他。
嗖的一声，球划出一个诡异的大弧线向场外飞去。孙翔一愣，那里并不是一个投篮的好位置。
而且那个位置，太远了。
“加油！”尖利的女声划破篮球场的上空。
孙翔根本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他的耳中一切都是空的，只有唐昊的喘息声和脚步声，他的眼里所有人都是静止的，唐昊的动作也被分解得很慢，很慢。他的怀中一空，唐昊脱离了他的跟随防守，大步向边线跑去。
不可能的，要出界了。
孙翔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身体却无法控制地跟着唐昊跑去。
手臂伸长，手指微屈。嘭。篮球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掌中。唐昊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只在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了孙翔。他已被孙翔逼至边线，倒数的声音响起，来不及了。
越紧张，就越冷静。
他给篮球施予了恰好的力度，上臂与小臂，手臂与手掌呈现漂亮的角度。这个位置用右手投篮太偏，不好控制，那他就用左手。
想不到吧。你逼我逼得这么狠，老子左手也能投。
唐昊几乎要笑了，在球脱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球一定能进。坚硬的鞋底震得他脚掌生疼，但他压根不想抱怨，只想炫耀。
待球轻擦过框，空投入网时，唐昊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你说你那么拼，还不是打不过？还想正面杠？谁天真？谁天真？”
“这他妈才一球！”
孙翔自然知道在方才那个艰难状况中，被他逼至绝境的唐昊能有那样的反应有多厉害。在那个恶心人的角度和争分夺秒的时刻还能摆出漂亮的姿势冷静地投中一球，唐昊心里爽也是应该的。但你爽就暗爽啊，爽得这么外露不就是故意的让人不爽的吗？
孙翔不爽了，抬起腿来就踢唐昊的屁股。
唐昊跑到一边，伸手去揉他湿漉漉的头发，“别输不起啊，孙翔。”
“才、一、球！”
“输不起。”
“才一球！”
“就是输不起。”
“有种继续打啊？！”
唐昊一屁股坐到篮框底下，对递来冰水的隔壁班女生点头道谢。孙翔不满地追过去，踹他小腿，想把人弄起来继续跟自己打。
“起来。”
“输不起。”唐昊咬着瓶口，用闷闷的声音继续挑衅孙翔。他用手指勾了勾站在他身边的孙翔的护膝，黑色的护膝紧密地包裹着他的膝盖骨。“今天没穿对衣服，放开了打容易受伤。”
唐昊的指甲盖冰冰凉凉的，蹭得孙翔膝后柔软的皮肤痒痒的，很舒服。他不安地动了动，没甩开唐昊抚摸他护膝的手。队服的裤子很宽松，唐昊的指尖动作被光滑的篮球裤和护膝遮蔽着，就连围站在他们身后的女孩子们也看不到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
“有什么好解释的，”孙翔干巴巴地说。
“怕你生气。”
哈？孙翔要笑了。天知道世界上最爱惹他生气的就是唐昊。
“下一次你不准逃了。”孙翔把手伸向唐昊，握紧了拳头。
“下一次打到你哭为止。”
“谁哭还不一定呢！”
唐昊跟他碰了碰拳头。
篮球队的训练还没结束，唐昊在黄少天几百字的介绍后冲新队友们点了点头。高一的队员总共六人，除了孙翔外都是只在体育课上打过一两场的关系。
有个叫刘小别的似乎对空降来的唐昊的高冷做派很不满，开口正要嘲回去，却被唐昊的一句“周末有空一起去体育中心打球”堵住了。这人还不坏。
孙翔似乎担心唐昊是新人被队里的人欺负，休息的几分钟内就拉过抱着书包坐在场边的唐昊，把队友一个一个的兴趣爱好擅长的位置介绍了一遍。唐昊觉得他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没拒绝孙翔难得的好心。
待训练结束已是黄昏时分。孙翔把书包背在身前，面对着唐昊，一步一退地跟他一道走去码头坐船回家。夕阳将他的头发映成金黄。
唐昊的衬衣已经风干了，海风吹动，衣角翻飞。双肩包只背了一边，背有些驼。他一边跟孙翔斗嘴，一边在心里想，这好像是高中以来第一次跟孙翔一起回家。往日都是他拎着沉重的行李，让爸妈开车接回去的。今天他才发现，跟孙翔一道坐船穿过海湾，再转车回去也很不错。
一起回家，回去了还要走到一个楼道里。唐昊在孙翔转身上船时笑了笑，把自己的影子和孙翔映在一起。
校队的训练很艰苦，孙翔刚坐上船就睡着了。海波并不平静，船身在轻风海浪中轻微摇晃。渡轮缓慢地横穿海湾，晃呀晃，把孙翔的脑袋晃到唐昊的肩上，把唐昊摇进孙翔的梦里。
夏日余温未过，午后的塑胶跑道被蒸出一股呛鼻的塑料味。唐昊坐在绿漆的铁制移动看台上头，树影轻飘飘落在他托着下巴的指尖、眼睑和突出的膝盖骨上。
暖和的日光催人入睡。噔噔噔，有人几步跑上看台。唐昊被脸颊边的冷饮罐子激得清醒过来。
“慢，”他慢悠悠地说了句，接着一口咬开瓶盖。亮黄色的金属瓶盖啪嗒一声滚到孙翔脚边。
孙翔一把抢过雪碧还在咕噜咕噜冒泡的玻璃瓶，“给你买了还废话。”他动作又快又急，磕着了唐昊的门牙。
孙翔喝了一大口本该进唐昊肚子里的饮料，得意洋洋地哈了声气，“帮你尝尝有没有毒。”
唐昊拽了孙翔一把，”嘿，说好的请我喝呢？就这样啊？“
”给你，“孙翔拿着瓶口对过去。绿玻璃瓶子里的液体咣当了几下。
唐昊毫不怀疑，下一秒甜腻腻的汽水就要照着他的领口浇进去。于是他撇开孙翔的手，轻轻拉了拉孙翔的衣服。
孙翔疑惑地眨眨眼睛，把汽水瓶放到一边。他和唐昊离得好近，垂下眼睛能看到下巴窝上细细的汗。孙翔紧了紧喉咙，眼睛瞥到一边。
“你想好没有？”唐昊的声音压得低，近得像在他耳边轻声讲情话。
孙翔僵硬着身子，手撑住铁质的台阶，台阶边沿在他手心压出一道红线。“什么……想好没有……”他想顾左右而言其他，可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唐昊的态度又太较真。就算他再迟钝，也能从唐昊眼睛里看到了真实的，坚定不移的，青涩又勇敢的喜欢。心的一半不忍心拒绝，另一半是欣喜地想要接受。
孙翔泄了力气，坐到唐昊旁边。
“我性格很糟糕的。”
“岂止糟糕……”
“有很多妹子喜欢我。”
唐昊不满地啧了声，他一向讨厌围在孙翔身边的小女生，“我会让她们都滚蛋。”
“有人追我你不高兴什么，关你什么事了，”孙翔抿着嘴笑了下。
有人追我，你不高兴什么，唐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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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一样的打篮球，H一样的台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