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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口味昊攻 主昊翔
*架空,本章云秀双胞胎出场
*日更了,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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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走了叶修的后门在楚云秀身边学了几天,美名其曰三组借调出去的得力干将。法医工作庞杂,大到开膛破肚做侧写,小到伤情鉴定明确责任人。楚云秀是省厅派来指导工作的,因而伤情鉴定之类的案子不会找她,唐昊也得以跟了几个下头解决不了的怪案。
五月烦暑,下了场豪雨后空气又不对流,整座城市闷得像个蒸笼。
唐昊先下楼去把车里的空调开起来,没过五分钟楚云秀就领着她的两个学生穿着平底鞋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唐昊开车,可怡你们坐后座。抓紧时间。”
路上还湿漉漉的,适逢上班高峰期,汽车喇叭哔哔叭叭地响成一片。车载香水是沁人的薄荷香,唐昊把衬衫扣子解开吐了口燥气,“楚姐,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后座上扯着闲篇的舒家姐妹也安静下来。案子是刚从县级分局移交到楚云秀这的,她们俩出门前也粗粗看过概要,但对案子的理解从楚云秀的角度看会学到更多。注意到容易错漏的细节,联系支离破碎的证据链,发现看似完美的推论中的矛盾之处,楚云秀年纪轻轻,以一介女流身份扬名省内所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过硬的专业知识而已。
“可怡你先说。”楚云秀头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抹着护手霜。舒家姐妹是她的学妹,也是得意门生,两个人对外都是外向挑眼的形象,让追在后面的愣头青们直呼两个都是美女,傻傻分不清楚。可同时带这对姐妹做科研和学术的楚云秀却知道,双胞胎的确只有外表相似,内里大相径庭。
舒可怡外表干脆利落,在大事上却容易踌躇,畏首畏尾。舒可欣是表里如一的无所畏惧,果敢而易武断。都是两个要好好琢磨的性子。
“可怡你不说我说了?今天清早郊区有个养猪场的工人报警说发现田里有恶臭,走过去看是尸体。人都吓飞了半条命。据说尸体的状况不乐观。”
“抛尸?”唐昊问。
“不一定……”随机又自己否决了自己。接着唐昊又问:“只是普通刑事案件的话为什么要交给我们?”
“说明这案子不普通呗。”唐昊从后视镜里看到舒可欣的一个白眼。可恶,这个丫头,就爱跟我别苗头。
“恰巧是今天被发现,”楚云秀把重音压在前两个字上,“昨天开始升温,按理说尸体不应该腐烂得这么快。今天又下了场暴雨,田里本来就泥泞,本该有的痕迹也被冲刷得差不多了。诶,有太多变量了。去现场看看吧,说不定比报告里看到得更多。”
唐昊听到尸体啊腐烂啊就一阵发憷。跟叶修和林敬言跑了几个大案子,再怎么惨的现场都看过了。不过腐烂成这桩案子这样的,还是头一遭。
以防万一,唐昊向楚云秀确认了一下,“尸体的状况很糟糕?”
“嗯,对,”楚云秀冷笑一声,“夏天刚开始就来了件巨人观,霉运当头啊。”
巨人观……唐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到教科书和案例里的图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用力一踩油门,晃着红灯的警车从车队里打了个旋飚了出去。
“早点解决,我可不想在郊外吃盒饭。”
“别跟我说盒饭……”舒可欣想到盒饭味和巨人观的尸体,就再也没有了胃口。
楚云秀在高速路上接了个学弟的电话后下达了命令:“县里的负责人李华让我们帮忙去现场看看。尸体已经被转移到殡仪馆,这个不用急。先去现场吧,天气太糟了,再不去证据都要被冲没了。”
“行。”唐昊一点头,加快了车速。灰扑扑的警车在雨中被洗刷得干净,老旧的车型破开雨幕,像一颗满是划痕的银色子弹坚定地向前方驶去。
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
等唐昊把车一拐上郊区盘山公路,雨就彻底停了。早上十点钟的太阳将山坳处的县城照得遍地金光,仿古的商业街屋舍瓦墙都被雨水浸过了,透着绿油油的的湿润的光。
穿过县城往西三公里,便是尸体的发现地。田埂上长满杂草,唐昊询问村民后得知这块养猪场后面的菜地已经很少种东西了,水渠子里的水管都生锈了。但由于离场子近,也有员工在地里种点小白菜来改善伙食。
田里发现尸体的事没有打破乡野的宁静。围观者寥寥,隔壁养猪场照常工作,隔着二三十米都闻到一股熏天的臭味。不过幸好有这养猪场特有的味道,才让唐昊勉强把记忆里尸体的腐败味从鼻腔压下去。他沿着隔离线踩在田埂上绕着被封锁的现场走了一圈,裤脚都沾满了泥点。
不远处楚云秀和舒家双胞胎已经全副武装,鞋套和手套都套上了。
“唐昊你不下地吗?”
唐昊摆了摆手回绝了舒可怡,“地里泥实在太软了,我怕一脚踩下去破坏证据。”
“你该减肥了。”
“标准体重,不减。”
唐昊继续绕着现场走,楚云秀她们看了一个小时也拉开隔离线出来了。隔了几步的距离,唐昊听见三位女士产生了不大不小的争执。
“前期的照片看了吗?没有脚印。现场也仔细看过了,的确什么都没有。”
“楚老师,这不可能,没有凶手的脚印,同样也没有被害人的,我认为不能排除他杀。”
“怎么回事?”唐昊走上前去问。
舒可欣被现场的复杂程度折腾得心烦,看唐昊插着口袋一派悠闲的样子就忍不住打断他,“别插嘴,听着。”
眼前站了一个专家和专家的弟子,唐昊再不爽舒可欣的态度工作时间里也只能乖乖听着。他低着头听楚云秀把现场情况梳理了一遍,眼神虚虚地落在田地正中。突然,唐昊睁大了眼睛,叫了声:“楚姐,有发现。”
待舒可欣亲自把唐昊的发现挖出来时,楚云秀笑了声,“唐昊,干得好。”
专家和专家弟子们又围了一圈研究从杂草堆里挖出的红剪刀,唐昊一脸乖仔模样蹲在旁边听。
“这个剪刀很新,没有锈,刀身上几乎没有泥。落点比较隐蔽,但离尸体的位置很近。”
“是一个投掷能扔到的距离……”
“看来是近几天……”
“不要忙着下结论。你看,刀口里面X型的位置,这是什么?”
“肉眼看是麻绳上的纤维。”
“死者的死因是?”
“被麻绳束缚窒息而死!”
十厘米长的小剪刀被双胞胎放在盘子里转来转去地观察,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地得出结论。楚云秀在一边没有插话,繁多的证据和线索在她脑海里编织出一个巨大的网格,迷宫一般,只有一条路指向真相。
“唐昊,你怎么想?”
跟了楚云秀师徒一段时间,足够让唐昊跟上双胞胎跳跃的思路。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道,“前期证据都指向非他杀。”
楚云秀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但我光得出这个结论,楚姐你肯定会把我打包扔回给叶修。先去看看尸体吧,真相,你们几个高手剖开了就知道。”
“去殡仪馆。”
车停在县城边沿的殡仪馆门口。沿街开了几家做白喜事的店面,被雨水糊了的白色对联和花圈被弃置在墙角。
周围几乎荒无人烟。卖丧服和骨灰盒的店也是,敞着门,却没有开灯,柜台上也没人。黑摸摸的,要把人吸进去。
唐昊跟过两次尸体解剖,都是在市里的大医院太平间。楚云秀扔给他白大褂、防菌服、口罩和橡胶手套,一身白,在鬼气横生的太平间里硬穿出一身正气。唐昊没有想到的是,城乡贫富差距过大居然还能体现在殡仪馆的制式和硬件上。
五月,潮湿温热的天气。没有空调的停尸房。以及一具初呈现巨人观的尸体。
一个噩梦。
唐昊走到停尸房门口就被熏了出来。倒是双胞胎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你实在受不了可以先在外面等着。”
“好……”恶臭熏得唐昊眼泪都呛出来了,眼睛红了一圈。
他脚步飘忽地想要转身离开,又被楚云秀叫住了,“等一下。这里是地下室,一股子臭味,不通风不行。唐昊你过来把地下室窗开了。”
门和窗中间摆了张小床,上面摆放着尸体。楚云秀和双胞胎已经拿好了装备,戴上了厚厚的面罩,三个人都看着唐昊只等他开了窗通风就开始解剖。
唐昊抬手用袖子捂住鼻子,几步冲上去,余光还是瞄到了蜡状的膨大尸体,重度腐败的气息猛地钻进他的肺里。
三位女法医和县里的法医骨干李华丝毫没有注意到唐昊受伤的心灵,面不改色地对着形状可怖的尸体开始了解剖。
女人都是魔鬼!
“我日……唔……”唐昊扶着殡仪馆外头的墙吐得昏天黑地。
把早餐吐没了后,他估摸了下时间,楚云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于是他沿着县城往田地的方向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清洁一下饱受创伤的肺。
县城一出来往北拐是个小山坡,翠绿色的山体风景秀丽如同画屏。唐昊深吸了口田野的土腥味,打算趁等待的时间随便走走看看。
山脚立了块牌子“农家乐:散养土鸭,土鸭煲”。
还真会做生意。这里山清水秀的,支个棚子摆口锅就能挣点搞农家乐的钱。唐昊几步走上坡去,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心想,刚刚吐都吐没了,正好到了饭点,不如在这吃一顿,还可以给楚姐他们带外卖回去。
一近院门就是一个原生态的大池子,鸭子和鹅见人来了呱呱呱地叫了起来。
唐昊目光一转,看到了坐在一池子鸭毛旁边的人。
孽缘啊!
“哎,你不是唐昊嘛。你怎么在这?”
唐昊心想自己终于不是那个谁了啊,低头一看孙翔吃得兴起,把袖子都捋起来的一锅东西。
“这什么?”
“老鸭煲啊,”孙翔嘴上没停,吞下去一块鸭肉才说,“别看啊,我可不会分给你。”
“老鸭煲……”唐昊咬牙切齿地看着那锅黄黄白白的油花,上面还漂了点绿,胃里不禁一阵翻腾。
糟糕了……昨天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孙翔一脸震惊地看着唐昊扶着老树狂吐,“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公德心啊?这让我怎么吃啊。”
“抱歉……唔……”唐昊想到一锅子鸭肉,肉这个字嗡一声触动了他的神经,又是一阵呕吐感。
现在他心里是百分之一对孙翔的愧疚,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卧槽尼玛丢大脸了。
孙翔嫌弃地拿了杯冷茶给唐昊漱口,“说吧,怎么了?”
“老子刚刚看完一具尸体,转眼就看到你这油汪汪一大锅肉,你说我吐不吐?”
孙翔用死鱼眼看着难得地把制服穿的狼狈的唐昊,心想,妈的,现在换我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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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