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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口味昊攻 主昊翔
*闹分家的王方上了一半的线……
*梗概:呼啸庄主唐昊和白衣少侠孙翔受金华县令李华之邀破解红疑案,受害者皆为歌女小倌,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尸体上皆布满了棋盘状的红色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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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次日清晨,孙翔光着腿夹着被子死活起不来。唐昊的手刚碰到他的腰,立即惨兮兮地叫了声。唐昊无语,心里清楚孙翔这是在耍赖,可他到底有些愧疚,把被子扯过来抻平了,再把孙翔塞进去,出门去找李华。
李华正在县衙后院吃早点,汤水点心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唐昊也不跟他客气,自己倒了杯茶,跟着一起吃。
金丝酥皮裹着香甜的蛋液。唐昊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掂着筷子晾他的蛋皮酥。
李华的后院大,饭桌大,长得一表人才,年纪轻轻领的还是金华县令的美差。唐昊起了捉弄的心思,“兄弟,什么时候娶个嫂子来?你看这满满一桌点心,我们二人哪吃得完?”
“叫孙翔过来一起吃啊,”李华拿帕子揩了揩嘴,“别说我,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带弟媳给我看看呢?”
“我唐昊是无父无母的江湖人士,跟你这需要官夫人的朝廷命官可不一样。”
李华见他一外族人,对当朝官员娶妻生子的潜规则了解得比他还透彻,忍不住笑道,“我虽然领了县令的职,血流的还是烟雨楼的血,这套规矩束缚不了我。再说,哪儿不是江湖?心在江湖,便能行江湖的规矩。”
唐昊被他绕得发晕,迷迷糊糊地问道,“江湖儿女行江湖规矩,若是上头还有生身父母的人怎么办?当走哪套规矩?”
“你说的是孙翔吧。”
唐昊一惊,茶杯噔棱一声落在桌面上。
“杭州孙家对孙小少爷的宠爱可是名声在外,依我看……”
“李华!少磨磨蹭蹭的!”
“依我看,你这条路可谓十分艰难。是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还是跟你一起,要看孙翔自己怎么选。谁说了都不算。”
唐昊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皱起了眉头。按他的性格,当即说声“笑话,我这里是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么”都不算奇怪,可他说不出口。
李华叹了口气,转而问唐昊查案的进展。唐昊把怀里的一叠方帕递给他,将昨日所见一一道来。听到他们没将行动古怪的侍女抓回衙门,李华气得撂了筷子,“任性至极!人跑了你负责抓回来?”
唐昊哼了声,“跑不了。”
“自负!”
“怎么着?跑了我给你做一年捕快,”唐昊抚摸着左手护腕,黑色皮质绑带上刻着细细的雕花,藏有毒针的机巧掩藏在其中,“没把人抓来还有一个考量,由我和孙翔动手,我怕打草惊蛇。”
李华用食指关节抵着下唇,沉思道,“我派人去逮了那个小丫鬟自然更名正言顺,不过……你是怕暴露你和孙翔?”
“嗯。你看那截指甲,里头还带了些东西。”
李华仔细察看,发暗的红色甲面内侧淤积了一条黑缝状的粉末。
“这是?”
“是毒药,剧毒无比的药粉。”
“但那些妓女并非死于毒杀……”
唐昊挑了下眉毛,“这就不是我该想的了。我只能告诉你,这药我眼熟得很。”
“百花谷?”
“不。是微草堂。”
天下善药善毒的两处地方,百花和微草。唐昊师承张佳乐,在被逐出师门前同邹远学习药理已逾十年,他对药粉出处的判断,李华深信不疑。
微草堂的毒何以出现在山遥地远的金华,又与烟花之地的数起谋杀案有何关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手段恶劣又使毒的奸人藏在暗处,太早让唐昊和孙翔站在明处反而得不偿失。
他抬头看了眼唐昊,后者正兴致缺缺地盯着树梢上的雀鸟,好像万事万物与他无关,这起案子也不过是他和孙翔的一个游戏。
“唐昊,帮我带封信给王杰希。”
“管饭管路费吗?”
李华气结,“你堂堂呼啸掌门人带孙翔游山玩水还问我这小官要路费?”
唐昊哈地笑出声来,旋身从高高的院墙翻出,丢下一句晚间来取信,便没了踪影。
两匹白马静静地停在凤山门外。
孙翔原以为唐昊要带着他往京城去,却没想到他们在杭州就停了下来,“不是要去微草堂么?”
唐昊跳下马,一左一右地牵着两条缰绳。孙翔也不跟他客气,大大咧咧地骑在马上,见唐昊在发呆没回话,还踢了脚唐昊的手腕。
“嘶,小心被你踢着机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唐昊捏着孙翔的靴子,把他的左脚塞回马镫里头。
“你别把我晾一边啊,”孙翔不满道。
唐昊看了他一眼,才道,“我们是要去微草堂,杭州微草堂。”
“别骗人,微草堂在京城,王杰希也在京城,你说的那是个冒牌货。”
唐昊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段八卦还是张佳乐蹲在药炉子边剥着苞谷跟他讲的。他挠了挠脸颊,说,“杭州这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是从京城微草分家分出来的,主事方士谦只把它当医馆开。这姓方的医术高超,我们要验药,找他再好不过。”
“分家?”孙翔坐在高头大马上眨了眨眼睛,“唐昊你会不会跟我分家?”
唐昊被孙翔跳脱的思路气着了,拉下孙翔的领子往他的嘴角啃了一口。他气得想骂孙翔,又气自己怎么老爱跟孙翔的胡言乱语较真,两股燥气在胸中徘徊不去,连一头卷毛都气卷了几分。
孙翔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唐昊了,可他今日心情好,不屑跟唐昊计较,于是主动换了个话头,“哎,唐昊,你不是还要给王杰希送信吗?”
“送啊,”唐昊哼了声,“他现在也在杭州。”
“他们不是分家了吗?怎么又在杭州了?”孙翔说的是王杰希和方士谦,他有些糊涂了。
“你再说分家两个字老子把你揍到找不着北。”
“杭州我老家我怎么不知道北朝哪……喂,唐昊,别把我丢在后头!”
唐孙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兵荒马乱地到了城南医馆。医馆没有名字,门前匾额上书“存心济世”四字,落款处只有方方正正的一枚红方印。
“真怪,”孙翔嘟囔道。他一脚踏进门内,迎面就是满满一墙的药斗子。
背对他们身穿蓝衣的青年正在给病人收针,听到声音也不往后察看,冷淡地讲了句,“有事稍等,自己倒茶。”
孙翔也不打扰他,拉着唐昊坐下来,倒了两杯苦丁茶,苦得他直伸舌头。百般无聊之下,他观察起了坐在榻上的病人。这浑身肌肉虬结的大汉越看越眼熟……
“哎,那不是韩文清吗?”孙翔戳了戳唐昊。
“不就是韩……韩文清?”在孙翔的梦境中,正是韩文清出马给将将十四岁的孙翔继承却邪一事做的判定。唐昊曾目睹过这一刻,那在现实中又是如何?
“也是韩文清,在我十六岁入了轮回后同我打过一场。你说这些掌门,怎么那么闲呢……”孙翔的声音渐远,唐昊则陷入了沉默。他于梦魇中对孙翔所做的一切,那些愧疚如一汪淤血堵在心口,爱得愈深,愈饱受折磨。